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我很少有掩卷而思的时候,也许是迟钝的关系.往往一本书读完了,就是完成了一次附庸风雅的历程,鲜少感触.等到有一天书里的文字都模糊不清的时候,又突然来劲了.

今天洗完澡,例行对着镜子数豆豆,突然又想到了这本几月前翻过的书,男女主人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只叫卡列宁的小狗,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那掷地有声的五个字–非如此不可.

说到这里,又要切换到另一个故事:有一个人被狼群追赶,他拼命的跑,跑到筋疲力竭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口枯井,眼看着狼群就要追上,只好跳了下去,才跳进去他又吓出一身汗,因为井底盘踞着许多的毒蛇,丝丝的吐着舌头,幸亏井壁上有一根树枝横着,于是他又赶忙拉住了树枝,还没喘一口气,又听到奇怪的声音,转头一看,有一只硕大的老鼠在啃咬树枝的根部.眼看着树枝就要断了,他突然看到树枝的末端挂着一滴蜂蜜,于是他不顾一切的伸长脖子去舔这滴蜂蜜,对庄子来说,这滴蜂蜜就是生命全部的意义.这个故事是项少龙讲的,我在讲完之后才注明出处是不想它先入为主的被当成一个武侠小说中庸俗无聊的故事.

现在回到我的主题,对于故事中的这个人来说,逃跑也好,跳入井中也好,拉住树枝也好,都是”非如此不可”,只有那滴蜂蜜不是非如此不可.我们永远都在赶,匆匆忙忙的生,匆匆忙忙的活,然后匆匆忙忙的死,仿佛身后有狼群追赶,一切只是对环境的应激性一种更高形式的表现.如此如此多的非如此不可虽然是沉重,但是当他们堆积催促成一个生命历程的时候,又显得轻如鸿毛.

写到这里,又写不下去了.然后开始打哈哈,困了,该去睡觉,嗯,又是一个非如此不可.哪天再想起来还有心情的时候再写下去,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豁然开朗。

Band Of Brothers

我花了将近一个星期,两集两集地看完了兄弟连。一边看就一边想写点什么,然而动起笔来,思绪还是团在了一起,乱的慌。

其实本来准备当作每天中午吃饭时的消遣看的,但却渐渐从里面看出些东西,感动了我。现实点说,现在能真正感动人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总共三个镜头,看过之后久久回旋在我脑海。

第一个,巴斯通的那一场噩梦,许多人,许多刚刚熟悉的面孔,就那么在突然而来的炮声中消失了。当两个战士向一个散兵坑爬过去的时候,一颗炮弹落到坑里,刚才还在坑里向他们挥手的两个人就没了。那些顽强而勇敢的灵魂,就是在白雪和鲜血覆盖的森林里完成了属于自己的升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被包围,被炮击,然后很无奈的死去,我真的很无力的被触动了。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面对自己的死亡,而是面对自己所珍惜的事物,人的消灭或死亡的时候,自己却苍白无力,什么忙也帮不上。

第二个,E连在德国柏林郊外巡查森林的时候发现了集中营后,对集中营的一段描写。森林的中间很空旷的一块地方被用铁丝网拦起来。营里面是地洞一样的房子,到处走动的活体和到处横陈在地面的尸体。空气中的黑烟让我仿佛闻到那股尸体烧焦的味道。他们眼神呆滞,身体瘦弱。手脚就像芦材棒子一样细小。我看到这些画面,真的无语了,有些哽咽,虽然知道这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虽然知道电影有艺术渲染的成分,但还是对人类所亲身经历的这一场自相残杀的劫难感到不可思议。真的难以想象纳粹主义者是怎么下得了手的。我看过二战的纪录片,和真实的很相似。

第三个,战争快要接近尾声了,他们驻守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防守,一个新兵和一个老兵一起盯哨,新兵吵着要到柏林跳伞抓希特勒。老兵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说新兵总是吵着往前跑,又总是在老兵的前面死去。怎么讲呢,这样的话,是带着爱护的感情的。也是男人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也许我们所面对的世界太文绉绉假惺惺了,看到这样粗犷的感情的时候,心里总会有突然的热血沸腾。

Band Of Brothers,一部很真实的战争戏,一段感动人的男儿情。

小诗

啤酒可乐和成葡萄的味道


没有月亮的夜晚

喝过啤酒和可乐,然后回家

风很大,据说是台风

我骑单车,像飘舞的旗帜飞扬

感觉随着风吹起来,升起来

一路唱歌,哼着自己也不懂的英文诗句

然后满足

抬头,看同样飘舞的白云

夜晚居然有白云

在飘

然后啤酒和可乐发酵

隐约的,我闻到葡萄的味道

看看白云,其间有星星闪烁

这样的夜晚,真美好


我会记住

啤酒和着可乐

加上好的夜晚天气发酵

就有了葡萄的味道


兜马路


晴朗的夜,两个人兜马路

没有时间,没有地点

安静的街道像散落了棋子的盘

一步一步,随意而任性

可以停下来,看路灯和星星

也可以飞跑,追逐嬉玩

把心中的一切放开

看着天空,深蓝

然后可以惬意的睡着了

兜马路,第一次,好玩